好吃,两大碗阳春面竟被葛涛吃得一干二净,汤都未剩一滴。
楚天笑道,“要不要再来一碗?”
葛涛摇头,道,“不要了,饱了,最后一碗还是想着不可浪费方才强行吃下的。”
楚天瘪瘪嘴,道,“吃不下……汤都喝得一干二净你还说吃不下……”
葛涛叹了口气,道,“小时候穷,一天能有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吃已是天大的幸事,莫说是汤,恨不得将碗都吃下去……纵是如今,这将汤喝尽的习惯却仍未改,故……”
楚天却未料到眼前这个血卫之将幼时竟如此凄惨,默然片刻,方道,“你是何方人士?之前于望月楼与你一战,见你竟使佛门之法,却一直没有机会问你。”
“北境。”
葛涛言简意赅。
楚天眸子眯起,心中疑惑已解,江湖人戏言,北境有佛寺三千,虽有戏谑成分,可北境的佛寺僧侣确是数不胜数。如此,也难怪葛涛会使佛门之法。
“怎的好好的佛门弟子不做,却从军入伍,打打杀杀?”
“佛已不为佛,佛既已不普度众生,还待在佛门作甚,豺狼恶虎当有人斩之,吾辈当义不容辞。”
楚天点点头,佛门,或许如今称之为魔门更为贴切。
“先与山南西道逆贼合力,欲霍乱大楚,又为一县之主的护卫,佛门……究竟意欲何为……究竟有何阴谋……”
楚天心头总有些许不安。
倏地,楚天与葛涛二人相继扭头,双目望向不远处。
大雨初停,三日未有人烟的街市之上此刻却是热闹非凡,贩夫走卒,沿街商铺,人声鼎沸,不失为一片繁荣之状。
面馆之旁,有一小摊,上有几个大蒸屉,包子热气腾腾,香味扑鼻。
小摊之前,有一中年男子,衣衫褴褛,身形消瘦,男子怀中抱有一幼童,不过两三岁的年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