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将太子信物玉佩交于路风之时,众人皆已知晓道人即为太子,故郎中连忙一整衣襟,跪倒在地,道,“参见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郎中眸子有些许闪烁,张庆之前为治老母之病,曾遍求天阳郎中,郎中自然也不例外,然郎中见张庆无钱,故未曾搭理。可观如今之状,似乎太子殿下与张庆一家有些许关系,为了张庆甚至不惜斩杀一县之主七品官员,郎中担忧楚天会因自己之前见死不救而有所怪罪,故心中惶恐。
而张庆,周雅夫妻二人亦已知晓楚天即为当朝太子,心中自是惊骇万分,张庆又怎会想到,昔日连盘缠都没有的道人竟是太子殿下。毕竟一国储君又怎会身无分文,说出去谁人能信……
见周雅欲叩首,张庆亦欲挣扎起身,楚天笑着摆摆手,道,“二位不必多礼,伤势未愈,需好生修养。”
“多……多……多谢太子殿下。”
张庆声音颤抖,便是一个小小的县令都让其险些家破人亡,知晓楚天太子身份,张庆心中又怎能平静。
楚天笑了笑,扭头,将目光汇于郎中之身,问道,“张庆夫妻二人伤势如何?”
郎中连忙道,“禀太子殿下,张大人伤势不轻,周身骨骼亦断了几根,幸得内伤不重,草民已开以药方,只要按时服药,至多半年即可痊愈。至于张夫人,伤势却不重,只需服药三日,即可痊愈矣。”
楚天点点头,又闻道,“老夫人之疾呢?”
郎中道,“张老夫人是为积劳成疾,因其已年迈,纵是医圣在此,定也无法让张老夫人痊愈。不过,若是调理得当,或可再活三年五载……”
闻言,躺于病榻之上的张庆眸子黯然,周雅轻轻握了握张庆之手。
楚天见张一孟亦满面神伤,轻轻拍了拍其肩头,轻声道,“人皆有生老病死,尽人事,听天命即可。”
张一孟默然几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