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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相隔三里,张庆院中,已可闻马蹄之声。
马蹄之声阵阵,院中几人神色却是各不相同。
楚天面带淡淡笑意,翘着二郎腿,对这如雷的马蹄声却并不在意,一切皆在其预料之中。
而立于楚天身旁的张一孟,眸中之色却有几分复杂,虽已知楚天即为太子储君,这个太子,张一孟认认,可萧非仁是否会认?楚天孤身一人,若萧非仁行大逆不道之事,又该如何应对?纵楚天为八境武夫,可又怎会是三千铁骑之敌?或楚天可仗卓绝轻功桃之夭夭,那他们一家四口又该如何?
这个年仅十岁,心智却卓然的小子,此刻已是思绪万千,愁眉已展。
至于被斩掉手臂,被打断手臂的两名衙役,二人虽因断臂而疼痛难忍,面目扭曲,脸色又因失血过多而十分苍白,衣袍已然湿透,有血,亦有汗。
饶是如此,二人眸中却有喜色溢出。
二人知道,在天阳,唯有路风麾下之三千铁骑,有此声威。三千铁骑至,方有一线生机。
屋内本就心头不安,因张一孟之言方未再言语的张庆夫妇,闻马蹄之声,若微微坐不住。
张庆不知楚天为何会如此有恃无恐,十分悠闲,是不惧?还是有所倚仗?
可身处天阳,又有什么倚仗可敌三千铁骑,非是张庆不信楚天,而是在天阳迷失在,心知在天阳之地,萧非仁即是天,人,又岂能与天斗?
张庆挣扎,欲起身行至屋外,却因伤势过重,连站起来都已成奢望。而只挨了一脚又服用楚天所带伤药而恢复了许多的周雅见此,连忙搀起自己的夫君,二缓缓行至屋外。
“父亲,母亲……你们怎么……”
张一孟微微皱眉,连忙上前扶住张庆。
张庆却未应张一孟,只迈开步子,行至楚天身前。
因伤势过重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