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之事?”
路风却被自己心中的突发之想惊到,随即又摇摇头,只觉自己有几分可笑,竟因山南西道之事而有些许风声鹤唳草木皆兵,区区三千兵卒,区区一个县令,怎敢行谋逆之事!莫说是萧非仁,纵是萧非仁兄长,官居郡守,又怎敢与朝廷为敌?莫说是坐镇长安的那两位大将军,纵是如今的太子振臂一呼,兵卒中十之七八,定会倒戈相向。
山南西道之事已天下皆知,天阳亦不例外,对楚天之举,不只是天下百姓,纵是三千驻军,亦心头敬仰不已。甚至有兵卒言,“若是能与太子殿下并肩而行,虽死无憾矣。”
路风虽不似百姓,兵卒那般,心头却也对楚天之举赞叹不已,山南西道数万叛军,数年之谋划,一夕之间化为飞灰……
经山南西道一事,楚天不止是于百姓中民望盛到极致,于大楚士兵心中,亦已立下军威。既是因平山南西道逆贼,亦是因在楚天谏言之下,大楚军中抚恤之制大改,要比之前好上数倍。
入行伍为了什么?
是为保家卫国,亦为养家糊口,不是么?
踏踏……踏踏……
声声马踏地面之声掠入路风耳中,路风眸子一凝,城门处,萧非仁一马当先,其后跟着数百衙役。
路风神色微变,见萧非仁双目通红,面色凝重,杀气四溢,饶是相处已有十载,却也未曾见过萧非仁此状,心中不禁更为疑惑究竟发生了何事,竟会让萧非仁这个笑面虎都撕下面具,不再伪装。
萧非仁驱马行至路风身旁,眸子一瞥路风,目光冷冽,淡淡道,“张庆与江湖恶贼勾结,杀萧人丁与一衙役,又斩掉余下之人手臂。这江湖恶贼虽年少,却仗着一身卓绝之武艺行罪大恶极之事,本官身为一县之主,若让这逆贼逃出生天,有何颜面面对死去的衙役家眷,有何颜面对天阳百姓……”
萧非仁轻吐一口浊气,冷声道,“今日,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