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之后,萧非仁忧自身安危,于府中布两百兵卒,府外又步凶兵巡视,明哨暗哨,区区一个县令府邸,却要比楚天的太子府护卫多上许多。
街市之上,叶茂捂住手掌,因疼痛难忍面目狰狞,紧捂住断指处的衣袍已为鲜血浸湿。叶茂不敢有丝毫迟缓,那个恶鬼既已言一个时辰,若一个时辰未至,叶茂却不知会有何后果。
叶茂心头亦有滔天恨意,楚天让他受断指之痛,又怎能不恨。
“武艺超凡又如何,焉能与朝廷作对,三千大军,纵是八境,九境武夫亦会成铁蹄之下的一滩烂泥……”
叶茂如此想到。
然其心中又有疑惑,“这疯道人为何真敢放我离开,是笃定我不敢告知大人此事?又或是有恃无恐?”
叶茂摇摇头,将后者否定,“一个江湖武夫再如何厉害,又怎敢视一县之主于无物?于天下而言县令虽是一小官,可其身后乃朝廷,饶是道门,佛门两尊庞然大物于朝廷面前不也得俯首帖耳……观这道人不到而立之年,或是一初入江湖之人。故心高气傲,以为凭自己一身武艺自可横行天下,不将一切放在眼中……”
行至萧府,叶茂抬头,忘了一眼古朴的宅子,心头不禁叹气,又有几分艳羡。传言这宅子最开始的主人乃一小小世家,可这世家之中竟出了一个朝廷大员,后举家迁至长安,将这宅院卖出。百年时间,这宅院已换了两个主人,而如今的宅院之主,即为萧非仁,至于是这宅院为何会落于箫非仁之手,却耐人寻味,百姓只知,这宅子价值不菲,远非一个县令的俸禄可买。
若按楚制,县令与一众官员皆需居于县衙之中,其他县叶茂不知是何情况,可在天阳,箫非仁并未住于县衙,而是住在这天阳最大的宅院之中。
有人有闲言否?
自然是有的,曾有书院先生发文痛斥箫非仁行径,罗列罪状数十条,可在数日之后,这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