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。
“雅儿。”
张庆轻唤一声。
女子名唤周雅,闻张庆之声,女子心安,遂摆弄饭菜,又闻张庆唤了一声自己,遂抬眼,倏地,周雅面露惊慌之色。
只见张庆大汗淋漓,面上已无血色,咬牙道,“雅儿,去给我取一块布来,剪刀来,不要让娘知道。
“庆哥……”
周雅已然瞧见张庆右腿上鲜血淋漓,心中不免惊慌,连忙手忙脚乱的将张庆扶到长凳上坐下,又转身出了偏房。
不多时,女子一手手持一块白布,一手持一把剪刀入屋。
“庆哥……你忍着些。”
周雅颤声道。
张庆咬牙点点头,强行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,却未言语。
见周雅持剪刀的手颤抖的厉害,张庆轻轻拍了拍周雅后背,如此,几息之后,周雅手才不再颤抖得那样厉害。
轻轻将张庆裤腿剪开,露出一道长四寸的伤疤,伤疤之上,仍有血迹溢出,张庆脚下的布靴已早已为血浸湿。
周雅心疼不已,颤声道,“庆哥,这是怎么弄的……”
张庆轻声道,“采药之时遇到一头野猪,幸亏老天有眼,不然今日恐回不来了……”
周雅身体一颤,紧咬嘴唇,却未言语。
周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老天有眼?老天若真有眼,又怎会让他们一家到如今境地?都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,可他们一家多行好事,又有何用呢?
幸得张庆为衙役之时,衙门曾配发伤药,将伤药敷在伤口之上,以白布包裹,系紧。伤药入伤口之痛,如万蚁噬心,可自始至终,张庆未曾发出丝毫的声音。
周雅知道,张庆很痛,很痛很痛,若不然,身体又怎会颤抖不止,她也知道,张庆之所以未曾出声,一是担忧屋中老母知晓,再则便是担忧自己会心疼……可是,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