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孟儿如今应该还在书院念书吧……都怪我……都怪我……”
老妇人不知从何处来的气力,双手捶打着自己双腿,已是涕泗横流。
“娘……您不要多想,都会好起来的……老天爷会有开眼的一天的,会好起来的……您会看着孟儿结婚生子……”
女子颤声安慰道。
“老天开眼……老天爷如果真会开眼,又怎么会让你和庆儿受这种苦……”
女子扭头,以袖袍狠狠将泪水擦掉,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之后,面上强行挤出笑意,道,“娘,您不要多想,咱们家会好起来的……郎中说要好好吃药,药煎好了,我去端来……”
未待老妇人开口,女子已转身出了屋门。
一出屋门,女子眸中之类如泉水喷涌,顺着秀丽的脸颊滚下,重重的砸在地面,泪花飞溅,夹杂些许尘土。
女子紧咬朱唇,生怕自己哭出丁点声响,她知道,她可以哭,却不可让老妇人知晓,只能偷偷寻一个无人之地,方可放声大哭。
十余息之后,女子将泪水尽皆擦去,步入偏房,药在偏房煎熬。
女子秀眸一瞥,见屋角米缸中已无多少米,恐只够一日之食,若再无银两,不说将老妇人治好,恐怕他们一家四口,皆会被生生饿死。
女子面露苦涩之意,目中已尽是绝望之色,余光却又瞧见火上煎的药,见若再不端起,这锅药定会化为焦炭,如此,遂上前将药端起。
一时心急,未以布包裹煎药之锅,只觉两股剧痛自指尖传入心府,若换作常人,早已将砂锅丢弃。可女子却不能,女子知道,这锅药花了足足两文钱,她又怎舍得放手。
强忍剧痛,将锅放至桌上,女子方才放手,却见双手几个指头已然通红,再过不久,或会生出数个大水泡。
女子从缸中舀出一瓢凉水,以凉水淋手,以此减轻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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