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阳县。
西郊,一间小小的茅屋,一个小小的院落,虽小,却十分干净。
院中搭有两个木架,木架之上有十余个竹篾编织而成簸箕,簸箕中盛有草药,有些或是因采摘时间已久,已然枯黄,而有些还十分鲜活,似乎才采摘不久。
“咳咳……”
屋中有咳嗽之声传出,咳嗽之人似乎在强行压下咳嗽之声,故声音并不是很大。
闻咳嗽之声,院外一正在锄地的女子连忙奔向茅屋。
女子一身粗布麻衣,或是因常年日晒雨淋,下地劳作,双手上老茧密布。又或是因营养不良,面色有些许发黄。
女子眼角已有些许皱纹,已是半老徐娘,岁月之刀自是无情,世间之人皆难逃之,女子亦不会幸免。然却也难掩女子年轻之时定也是貌美之人,岁月虽过,如今却仍是风韵犹存,有几分韵味。
茅屋内,有一盏小小的油灯,火苗忽闪,依稀可见屋中有一张木桌,一个长凳,极为简陋。
而油灯之下,有一间木架拼凑而成的床,床上被褥已洗得有些许发白,也不知用了多少年月。
床榻之上,有一老妇人半躺,老妇人面无血色,形如枯槁,已无多少血肉在身,嘴角又挂有丝丝血迹,似是因方才咳嗽所至。
“娘。”
女子入屋,见老妇人之状,眸中尽是心疼之色,快步走至床前,从怀中掏出手帕,轻轻擦拭老妇人嘴角血迹。
“娘,待会药就煎好了。”
女子颤声道。
“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老妇人又轻咳几声,虽已强忍,嘴角却也有血迹溢出。
女子眸中尽是忧色,连忙抬手,欲擦拭老妇人嘴角之血。
却见老妇人缓缓抬起手臂,挡住女子之手,仅是抬手,似乎已用尽其全身气力,长长喘了几口粗气,方颤声道,“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