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摇头苦笑,却也无可奈何,毕竟说起来,是他对老黄不起,又怎敢再多言。
吐掉口中青草,楚天一摸腰间酒壶,摇了摇,酒壶已空空如已,不禁咂咂嘴,酒瘾却有些犯了。
于长安养伤一月,未敢饮酒,直至出了长安,方得解口腹之欲。这壶酒在早些时候于酒肆中已灌满,可仅过去数个时辰,却已一滴不剩。
楚天抬头,眸子一亮,面上绽出笑意,轻声道,“肚饿时得食,无酒时遇客栈,是为世间一大幸事也……”
官道,往来商贾走南行北,路途遥远,虽有驿站,然驿站条件终究要简陋些,因此,官道之上,多有客栈,以供往来之人歇息,一洗风尘。
虽相聚甚远,以楚天之目力,却也依稀可见数里之外,有一间小小的客栈。
楚天鼻子轻嗅,似乎已嗅到酒香,面露满足之色,道,“酒香不怕路途远呀,老黄,我们走……”
却见老黄不仅未曾如想象一般疾驰客栈,反倒是一扭牛头,朝着官道旁的鲜草走去,低头食草,摇头晃脑,牛耳飞起,似乎甚为喜悦。
楚天哑然,苦笑摇头,对这老黄,确是无可奈何。只得道,“待会来客栈找我。”
却闻老黄低吼几声,一抖身躯,险些将楚天震落在地。
楚天翻身下牛,无奈道,“好好好……待会我来找你……行了吧……”
老黄眨巴眨巴硕大的牛眼,低吼一声,转身往青草地走去。
楚天一拂衣袖,见周遭无人,心意一动,化为道道残影,须臾之间,已至客栈门口。
楚天一瞥客栈之旁的马厩,见内中拴有十余匹骏马,皆为上好的良驹,不禁有些许惊异,暗道,“这往来之商贾,都如此富裕了不成……这一匹良驹,足可购十余匹寻常马儿矣……”
摇摇头,楚天步入客栈之中。
“道爷,您打尖还是住店,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