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吕一歇息之时,楚秋已从吕一口中知晓梁郡之事已了,逆贼之首或已伏诛,或已为阶下囚,明夜,或许便可抵达长安。
能平梁郡之乱,楚天当为首功,若无楚天,山南西道已乱,还真就让逆贼成了气候。
至于百官会如此,却也在楚秋意料之中,然楚秋此刻并无心思与百官说道。若非知晓百官只是并无恶意,只不过是迂腐,楚秋已想下旨将众人押入牢中,待捷报传至长安之时,再让众官员知晓为何会甘违祖制,亦要救楚天性命。
“果然是你,皇叔呀皇叔,藏得可真够深的……佛门……朕若不将尔等道统断绝,便妄为大楚之君……”
楚秋杀机毕露,恍惚间,殿中竟寒意骤起,让一旁的小太监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。
“陛下,誉王,鲁王,齐王觐见。”
肖一轻声道。
楚秋扭头,眸子一眯,道,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“诺。”
不多时,三王随小太监而入。
齐王眼角微动,见楚秋面色凝重,满目伤悲,余光一瞥,又见龙塌之上楚天紧闭双眼,面无血色,气若游丝。
齐王心头一喜,面上却是一副忧心之色。
鲁王,誉王亦是如此。
三王跪倒在地,叩首,低声道,“父皇。”
楚秋摆摆手,道,“起来吧。”
起身,齐王道,“父皇,皇兄这是……几日前不是还好好的么?怎会突然如此……”
楚秋淡淡扫了齐王一眼,沉默片刻,方道,“佛门九境武夫所伤。”
齐王面露惊色,道,“佛门……佛门怎会有胆子伤皇兄……”
楚秋眸子一瞥齐王三人,道,“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……不知是为了食实封一事而来,还是如这殿外的百官一般,来质问朕为何要违祖制,开先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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