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二十余里,纵是二老年老力衰,一日亦可到达。”
老者一抹眼泪,道,“找过,村里人都去找过,可还未得入大门,便被乱棍打了出来,说我等欲窥伺机密……一个草场,无非就是养牛而已,老汉养了一辈子的牛岂会用得着窥伺,斗大的字不识一个,纵有机密,老汉又怎能知晓……”
说罢,老者掀起衣角,一弯腰,道,“老汉这背上便被打了几棍,因无钱去医馆,只得自己找些草药碾碎了敷上,两三个月了,淤青仍未散去。”
楚天双眸一眯,杀机掠过眼眸,又闻老妇道,“老头子这还算是好的了,村里有好几个到现在都下不了地。我们老两口还能勉强下地,一天多少能种一点,村里好几家都没法下地,下不了地,明年别说交牛粮,就是自己恐怕都要活活饿死了……这是什么世道啊……”
楚天面色大变,阴沉如水,道,“老人家,莫非村里青壮皆已被官府征召去了?纵是无青壮,这魏县不是以盛产耕牛闻名吗,为何还会要以人拉犁?那个牛粮又是何物?怎的从未听过?”
老者叹道,“哪里还有什么青壮,初时还只是要三十岁之下的青壮男人,后来连女人都征召去……现在村里,已只剩下老人小孩了。至于耕牛与牛粮,便说来话长了……”
楚天搀着二老在土坎坐下,取了水壶递予二老。
老者喝了口水,道,“三年前,官家来人,道朝廷要租借农户耕牛,每月付银钱三贯,待到了耕作之期,再将牛归还,初时大家伙也不信,后来村头的里正将牛交于官府,却如官家所说,众人想着牛闲着也是闲着,方才将牛交于官府。最初的一年却是与官家所说一般无二,大伙儿也高兴。”
老者咳嗽两声,又道,“待第二年时,官家又来说要征召青年,每月付银票六贯。大伙儿想着如此多钱,又因前一年却是领了不少钱,故青壮皆随官家而去,前几个月倒也正常。而后又来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