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清微疑惑。
倏地,清微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样,冷哼一声,道,“你这臭小子,玄龟乃我鹤鸣观圣物,不曾想竟被你小子给炖了……如今唯恐大祸临头,故在此装疯卖傻,幸得老道英明,不然还真着了你小子的道了……”
说罢,清微扬起手中拂尘,作势就要扫下,隐约间有风雷之音灌耳,气势盎然。
楚天不屑的摆摆手,嗤笑一声,道,“得了得了,此处又无外人,何必装腔作势,你这牛鼻子装得倒是挺像,你生气的,并非是我炖了玄龟,而是炖了玄龟竟然没有叫你,是吧?”
清微面露尴尬,结巴道,“你……你胡说……老道岂是那种人,若再污蔑于我,小心老道一巴掌拍死你……”
楚天对清微之怒并不在意,这个白胡子老头,他太过了解。
方才之言,只不过是清微道出诸葛丞相的名言,故以为清微与他一样,并非这方世界的人。几番试探之下,方知是自己想多了。
楚天来到此地已有五载,上一个楚天之事他也了然于胸,对那个倒霉催的孩子,也甚为同情,不过,也只是同情罢了。
楚天知道,人皆有私心,他的死才能换来自己的生。
一个做了道人的太子,诸多想让他死的人,还有那个他有些琢磨不透的父亲,也就是当今天子,以及眼前这个白胡子老道,让本就有些离经叛道的楚天觉得十分有趣。
而这几日,或许他就要踏上去长安的路,而长安,水太深太深。不过楚天亦并不在意,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,人活着,总该要去做一些应该做的事,总要去揭开一些东西,一些人的面纱。
楚天一笑,竟有些恍惚,猛的摇摇头,思虑太多有害无益,路,就在脚下。
忘了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的清微,楚天长长叹了一口气,摇头道,“亏我还为你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