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马车里人,便沉下脸对苗氏道,
“还不快快捂了姐儿的眼,甚么东西都敢让她瞧么?”
苗氏赶紧伸手将韩缦的眼儿捂住,一家人待得那马车进去老远,王氏才沉着脸道,
“怎得这窑子里的姐儿大白日的都敢出来见人了!”
这心里原本对梧桐巷子的几分满意,却是立时消减了两分,若是这巷子里进进出出的是这种人,那这宅子便是白送也不要的!
韩绮也是瞧清楚了那里头的人,好奇的轻声问王氏,
“母亲怎得知晓是……是……那种人?”
韩绮前世在教坊司里见惯了这样的人,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,她倒不好奇那车里姑娘的出身,却是好奇母亲为何如此眼利?
王氏哼道,
“这样的狐媚子,老远便能闻到一股子狐媚之气,便是不用眼瞧都能知晓!”
王氏生性古板,最见不得这类人,虽说韩世峰已算得十分洁身自好了,但为官十数载偶尔也有被同僚拉去应酬的时候,每回回来身上都有一股子浓烈的味儿,倒仿佛那窑子里的姐儿香粉香膏是不用银子的一般,自己涂抹一身不算,还每个恩客都要给沾染上一头一脸才肯罢休似的!
王氏闻到这类味儿便极为的反感,又见那随车的婢子,虽打扮的普通,但一双眼儿甚是不老实,不似一般大户人家的奴婢出来个个都是垂头低首,不与人直视,反倒一双眼儿滴溜溜打转,连韩忠那样的邋遢老男人都要上下看个遍。
还有那车里的小姐,看人时也是眼神大喇喇,半分不知羞怯的样儿,这分明就是在外头见惯了风月的模样,不是那楼里的姑娘又是甚么?
这样的话王氏不好同女儿们讲,只皱着眉道,
“那不是好人家的姑娘,似这一类人,你见着都要避远些才是!”
韩绮柔顺的应道,
“是,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