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审问却是微臣,臣前头人微位卑,锦衣卫的机密大案是不会让臣知晓的,只如今升了职才知晓些其中详情的!”
朱厚照瞪眼道,
“还不速速报上来!”
卫武忙将早预备好的东西呈了上去,朱厚照看完半晌未吭声,却是猛然起身,哗啦啦将御案上的东西全数给拂到了地上,这厢气得胸口阵阵起伏,鼻子孔里都冒烟儿了,半晌才咬着牙问道,
“这事儿为何不早报上来?”
卫武踌躇半晌才应道,
“前头是有报给先帝的……”
朱厚照陡然转身,
“那我父皇怎么说?”
卫武闷头半晌才道,
“那时……那时先帝已是病重,得报之后大怒昏迷……”
朱厚照听到这处,却是怒无可怒,怒极之后又觉着一股子冰水自头顶浇到脚底,从头凉到了脚,整个身子一阵寒一阵热,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,
“你是说……我父皇是让朕的舅舅给气死的?”
卫武苦着脸道,
“那日的情形,只指挥使大人与御前的公公知晓,不过依微臣看来先帝的病情本就危重,再经这么一气……”
下头的话自然是不用说都明白的!
朱厚照这时节身上已全是冷了,这是打心眼儿里泛出来的冷意,他这些年吃喝玩乐少不更事,但也知父皇与母后感情甚笃,父皇爱屋及乌对张氏一族也是十分的宽容,年年都有御史弹劾两位舅舅,父皇都是留中不发,之前有进出宫闱如入自家宅院一般,又有倚酒戴帝冠,复窥伺御帷,惹何鼎执金瓜于金殿之中追杀,父皇却是将何鼎给杀了,后有李梦阳上书弹劾“招纳无赖,罔利贼民,势如翼虎”,母后当面泣诉不止,父皇无奈将李梦阳下狱……
如此种种不能累书,父皇对张氏一族可谓是荣宠至极,结果他们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