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立时不再吵闹,于是听命留下两个,剩下的便到外头望风去了,少年进去里头一屁股坐到明黄锦缎包裹的薄垫之上,却是哎哟一声又跳了起来,抚着自己那屁股龇牙咧嘴,却是他屁股上挨了好几脚,走动时还好些,坐下来却是万万不成了!
那刘瑾与谷大用见状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扶着,刘瑾见状立时咧着嘴哭了起来,
“太子爷呀……太子爷……您可是心疼死奴婢了,前头非不让奴婢等跟着出去,在外头也不知被谁人给伤着了,您瞧瞧……这……这连榻都沾不得,可怎生得了……可怎生得了!”
谷大用见刘瑾哭了出来,当下也咧了嘴哭道,
“太子爷,奴婢这就去宣太医!”
少年一面疼得龇牙一面怒吼道,
“谁也不许去!”
他也是练过武的,这点子伤虽疼也只是皮肉伤,寻点儿药来揉一揉便好了,若是宣了太医就必要被父皇和母后知晓,惊动了他们这事儿就小不了了!
想到这处吩咐刘瑾道,
“你去给孤取些药来,悄悄地不许让人知晓!”
又指了谷大用道,
“你……去外头吩咐他们,今儿的事谁也不准漏了半个字儿,谁要是走漏了风声,孤让人活剐了他!”
“是!”
两人听了吩咐忙忙的出去办事,留下少年扑到榻上,咧着嘴儿咝咝抽冷气儿,一手扯过绣了五爪金龙的迎枕,一口牙在上头,
“咝!咝!疼死孤了!”
这小子正是当今圣上的独子,太子爷朱厚照,这位太子爷年方十三。
这天底下下半大的小子都是差不多皮,就算是太子爷也不能免俗,而这位更是因着千宠万能爱的,却是皮上再加个皮字,真正是上能掀了金銮殿的屋顶儿,下能刨了人祖坟地儿。
这位太子爷虽是生在皇家,自幼有大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