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时转头迳直去寻了魏先生,魏先生闻听得韩绣要退学,也是大吃一惊,
“为何要退学,可是身子有不爽利,便是身子一时不好,可在家养一阵子,怎可轻言退学?”
韩绮素来老实也不好当着先生的面扯谎,只也不好细说家里的情状,只得垂头应道,
“因着家中出了些事儿,不好再在书院继续攻读,韩绮有负先生教诲心中惭愧,请先生受弟子一拜!”
却是退后一步正正经经给先生行了大礼,魏先生坐在那处坦然受了她一礼,却是长叹一声道,
“可惜!实在可惜了!你天赋虽算不得好,但胜在踏实勤奋,若是肯好好苦读几年,便是入科场应考,必不会比西院的男儿差上分毫,唉!”
说着又长叹一口气,
“即是到月底才走,趁着这几日还是好好再想想才是!”
韩绮闻听得先生惋惜之言,眼中也是一片黯然,她知父母的难处,如此离开心中确是委屈不舍的,不过这点心思她却是压在心里,不敢显在面上给人看,当下咬牙又冲先生施了一礼,
“多谢先生!”
待得魏先生摆手,才垂头退了出去,待到韩绣知晓消息却是为时已晚,只得拉了韩绮的手流泪,韩绮倒是好一番劝慰。
之后几日仍照常入学,只每日回家读书到深夜,落英瞧着这情形心里着急,却不敢相劝只得细心照顾,苗姨娘见了女儿这般,又是心疼又是替女儿委屈又是恨自己连累了女儿,
“若三姐儿是嫡出,何至受这般怠慢!”
只她也不敢当着人落泪,便在背地里暗暗哭泣,韩世峰自然知晓她心思,他也是无奈,只连着几日歇在苗姨娘房里,好言劝导了一番,苗姨娘才渐渐平复了心绪。
如此眼看是九月初一了,韩绮便再不进学,书院之中已班又入了一位新学生,这位学生名做冯宝凝,生得确是肤如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