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,狭小的山道上,一辆牛车孜孜不倦地爬行。“今日看来要露宿荒野了。”白凤歌毫无形象地卧在牛车上,看着西下的夕阳道。
“这些日子以来,不都已经习惯了么?”龙塬无所谓道。
“也是。”白凤歌点点头,然后看着天边那轮橘红色的夕阳面露沉思。从那群大婶口中打听到他们现在是在匈国东南部的湾域城,要到帝都有三日的行程。
“庄主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白凤歌看向公仪瑾瑜。
“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吧,这样方能早些见到公子们。”那种度日如年的感受,他最清楚了。
“可是,你的病刚好……”
“我不碍事的庄主。”公仪瑾瑜打断白凤歌的话:“若是因为我而耽搁了行程,我会愧疚致死的。”
“呵呵,哪儿有你说的那般严重?”白凤歌轻笑道。
“庄主,我是认真的。”公仪瑾瑜定定的看着白凤歌。
“……那便连夜赶路吧。”白凤歌点点头。都说女子才善解人意,可她看来,最善解人意的应是男子才是。
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中,龙塬黑眸越来越黯然这一路走来,她眼中似乎就只有公仪瑾瑜,而他……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得到。
“绯、绯色公子!”小太监跌跌撞撞地撞进御书房。
“倾阕出事了?!”绯色下意识地将从椅子上站起身道。
他身旁的龙钰也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,面露担忧之色。
“不、不是!”小太监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:“是、是陛下回来了!”
“什么?!”绯色快步从御案里绕出来。
龙钰也腾然站起身,紧紧盯着小太监:“真的么?”
“是的,陛下方才已经进宫,现在怕是快要到……”
“不是怕是,而是已经到了。”小太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