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是带兵来边关之前,他想明白了这一切,那一切都还来得及,但现在……
“爹,还不晚。”白凤歌定定的看着白兴天,星眸中有淡淡的水雾:“只要你愿意放下报恩的执念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”
刚才,白兴天那凄凉沧桑的笑,让白凤歌的心如同被千斤重的大锤敲打了一下,有些发疼,疼得差点儿落泪……
白凤歌并非铁石心肠的无情之人,见到年迈的父亲如此,心中自然不好过。
“歌儿……”
“爹,这是龙塬亲手写的。”白凤歌打断白兴天的话,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白兴天身前。
白兴天接过信,拆开信便见到了龙塬的贴身玉佩,对白凤歌的话也信了八分:“歌儿,你怎会有皇上的亲笔信?”
“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信的内容,爹爹且看信。”
闻言,白兴天狐疑地看了看白凤歌,旋即打开折好的信笺。
目光定格在信件之上,雪白的纸张上,飘逸的字迹中带着些许霸道之势,的确是龙塬的笔迹。
“这……”白兴天看完信上的内容,眼眸中尽是不敢相信:“歌儿,皇上怎会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白兴天忽然意识到什么,骤然闭口。
见状,白凤歌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兴天:“怎么会给你一条生路,给他自己留下后患?”
“……”白兴天沉默。
此时的沉默,颇有些默认的意味。
“唔,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。”白凤歌偏偏不如他的意,故意卖关子:“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,现下此地不是久留之地,我们得速速离开。”
“死丫头,你是不是答应了皇上什么条件?”白兴天不理会白凤歌,顾自地纠结着心底的担忧。
伴在君侧接近十载,白兴天对龙塬也算得上有几分了解。
龙塬虽然年纪不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