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熟。

宫霆基本断定，应该是花眠。

他立刻改道，在路边停下车子，下车跟进巷子。

这是一片快要拆迁的居民楼，宫霆不远不近跟着那个身影，见她拐进一栋楼里。

宫霆在门口停下，仰头才看到上面挂着一个锈迹斑驳的门诊牌子。

想来是花眠当时从医院逃得匆忙，身体尚未恢复，只能找这种黑诊所开药。

门诊在六楼，花眠捂着腹部，每次一截儿都要停下来喘着气休息一下。

终于到了地方，敲开门，看到里面空间逼仄，只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，连职业服都没穿。

花眠管不了那么多，大概说了下自己的情况。

医生护士都懒洋洋的，一点都不好奇这个女人的来头，给她开了药，顺便说了句，她这种情况最好是去大医院查一查，搞不好会感染。

花眠付了钱，提着药袋下楼，刚出楼口，旁边传来一个声音：“花眠。”

花眠浑身一僵，朝右侧看，就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巷子里，那张脸，熟悉又陌生。

“霆……”她颤抖着声音开口。

宫霆眼睛里一点情绪都没有，淡淡说：“别想跑了，我已经通知了警方，很快会到。”

药袋掉在地上，花眠朝后连退几步，她扯下口罩想说话，脸色十分苍白，一点没有昔日的春风得意。

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副面容丑陋憔悴的厉害，赶忙重新戴上口罩，声音沉闷传出：“看见我这副样子你开心了？”

宫霆懒得理会她，细听外面街上传来的警笛声。

花眠也听到了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：“我都是为了你啊，都是为了你……别人怎么厌恶我都没关系，你不能……”

她想靠近，宫霆如避瘟神一般往后退了半步：“花眠，不要把自己的错误归到旁人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