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一下那根树枝足不足以戳瞎他的眼睛。”

当时这个念头匆匆一闪，她自己都没在意，后来整个晚餐，她的情绪一直很平稳，甚至随着连巡的表现，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改观。

可是刚才柿子姐说自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，她的心里席卷狂风。

是滔天的恨意，是当初在高架桥上对付严敏之的戾气。

宫霆朝她走了一步，萧果果惊惧道：“等等，你别过来！”

宫霆停下脚步：“果果……”

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：“其实，我有时候会怀疑，自己是不是不正常。我的负面情绪一旦起来，难以控制，我有时会做梦，梦到上牧高架桥上，企图杀了严敏之的我，醒来后，我都觉得匪夷所思。大霆子，你，不觉得我奇怪吗？”

因为身边朋友都是类似的，所以萧果果以前不觉得有什么。

可是自从碰到宫霆，她的生活渐渐走上正轨，现在与他相爱，还在为了未来而努力，她再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，就觉得有点不对。

她不敢正视，不敢说，怕真是什么心理问题。

可是今夜，可能是坏情绪太多了，她突然绷不住，说了出来。

“一点都不奇怪。”

宫霆阔步到她身前，指腹擦她的眼泪，“别胡思乱想。”

萧果果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：“不是胡思乱想，你说正常人的脑子里，怎么会转瞬出戳瞎别人眼睛的想法？我……”

“果果，你听我说。”宫霆打断她的话。

萧果果噤声，宫霆又擦去她滑落的眼泪，才开口：“你很正常，一点都不奇怪，是，碰到一些棘手的事情，你的反应会稍微有一些过激，但那是因为你年纪还小，沉不下气，容易受情绪左右。等你再长大一些，到我这个年纪就好了，不过我很喜欢现在的你，很可爱。”

萧果果抽一抽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