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带着一股严厉。那妇人正坐在床边刺绣,妙音走进来,她也没有抬眼。
妙音一见到她,脸上的笑意就收敛了些,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:“娘。”
骆初兰抬眼看了女儿一眼,眉眼间神色不变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妙音把花篮放了下来,眼神便又往外瞄,骆初兰看到了她的神色,只做不知,妙音终还是忍不住,开口问道:“娘,女儿想去看看大哥哥。”
娘亲对自己管教严厉,妙音每次想去见大哥哥,都不大敢自己跑去,每每都要问过娘亲。
骆初兰抬眼淡淡地瞟了她一眼,“方才不才刚去瞧过吗?你一天净往他那里跑,平白的惹得人家心烦。”
妙音闻言,神色暗淡了下来,垂着头搅弄着自己的手指。
骆初兰看到女儿这样,终究是认不出微微叹气,“罢了,你想去就去,只你若受了冷落,回头不要来娘亲这里抱怨。”
妙音闻言,脸上顿时暂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,她高兴地抓着骆初兰的胳膊,娇嗔了一声:“谢谢娘!”
妙音像一阵风一样飞快地跑了出去,骆初兰看着自己女儿欢快的背影,心里不觉升起一股淡淡的忧愁。
自从两年前那受伤的男子顺着上游飘下来被她们所救,自己女儿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人。骆初兰不觉想到了很多年以前,自己和妙音她爹,也是这样认识的,后来,便有了妙音。
但是,骆初兰不是一个没有眼力见的人,她看得出来,现在,完全是自己的女儿一头热,那人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女儿一眼。
骆初兰最后也只在心里叹气,什么都没有多说。
骆初兰这般想着,重新垂下了头,继续手中的绣活。
这时候,另一个人从屋子外面走了进来,那人的身量只有十岁的小孩那般,再看他的脸,却已经是个成年男子的模样,他竟是一个侏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