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月隐的孩子比她的大些,可月隐觉着她与卫嫔身世相差太大,若有心人要借此生事,只怕她和卫嫔都过不了安生日子,便索性趁着你还不知道,求着刘院判将事情暂且瞒了下来,我今日将这事情告诉你也是因为月隐求了我一桩事,瞒着你总归是不妥的,月隐说……”
循序渐进着一点一点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,李昭烟无时无刻不在留意皇帝的神情,只等着他脸色一变马上就开始说些重话将人镇住。
“出宫?!”
果然,即便前面在怎么认真听,一听见姜月隐要离开皇宫,皇帝还是立刻就失态了,惊呼出声,满目诧异地看着李昭烟,“这是不可能的,你说的那些朕都会去了解,月儿有什么想要的,朕都能想办法,唯独出宫,朕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。”
听得出皇帝的坚决,即便心中早已经预料到了,李昭烟还是有些头疼,在心里劝了自己好一会儿之后再度开口,“我知道你这是出于对她的关心,可月隐是个极通透的人,她要是想在你面前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,我不相信你能从中看出什么破绽,我也不能,既然她愿意说自己想做什么,我希望你能仔细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顺着她的意思。”
李昭烟说得语重心长,皇帝也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,只是他一想姜月隐要离开他,即便明知道她只是散散心,皇帝也没有半分松口。
见状,李昭烟继续说着,怎么煽情怎么说,皇帝怎么容易心软,她就怎么说。
天边只隐隐有一丝亮光,姜月隐就迫不及待地喊了怀雅过来伺候她穿衣洗漱,口中不忘问道:“昨儿让你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吗,衣裳,银钱,不打眼的首饰……”
听着姜月隐就像是个等着家长带她出去玩耍郊游的孩童,对外出充满期待,皇帝放了一群大臣鸽子,让他们在宣政殿猜测,自己却来到了毓秀宫,也不叫人传话,瞧瞧站在了姜月隐卧房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