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便离去。
外头候着的人这才敢进来,却因着皇帝对神情不敢上前,远远儿站着等皇帝叫。
“只是稍加关照,朕较之从前便进步许多,有些便是连夫子也说不明白的,怎的到了王爷王妃处便简简单单,那自小便跟着王爷的……”
絮絮之语不入旁人耳,皇帝自己低声呢喃,神情悄然变了,捉摸不透起来。
此时,燕王府里也非风平浪静,一暗卫正不安地半跪在李昭烟面前,一声不吭地等着责罚。
良久,李昭烟幽幽一叹,“罢了,我早该看出这是计谋,本也怪不得你,起来吧,别跪着了,这一趟来回也颇为费神,先下去歇着。”
这不责罚在暗卫看来却成了莫大的惩处,若是李昭烟将他打骂,这事情在他心中便可抵消,坏了事带来的自责与歉疚就会消弭些许,可偏偏李昭烟什么也不说,甚至很谅解他,那这事情多半就要一直留在他心里,挥之不去了。
只是李昭烟的话已经出口,他总不能自己求着受罚,只好默不作声地出去。
“主子,那这事情要不要先暂缓,既然有人跟着传信的暗卫,想来他们也早已有了防范,贸然继续恐怕只会引来祸端。”翠月对李昭烟忽然要调动私兵的事一知半解,只是单纯看着便觉得不祥,想劝一劝她。
李昭烟眉头紧锁,单手支着额角不语,半响之后方道:“来不及了,这只是俞铖的计策,既然我已经上钩,他又怎么可能容许我轻易逃脱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不必说了,让人去回京的路上拦着,若见了霄儿,便说是我的意思,叫他找个地方安心躲着,先不要回京。”
翠月正欲再劝,外头却说有人送来书信,只得仓促住口,随李昭烟出去见客人。
“先生是?”
进了前厅便见一个年近不惑的男人在盆栽前站着,身上满是赶路时带下的风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