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还算友好,只是平日胆怯一些,吩咐了事情也只是去做,并不应声。
不多时,去往黄谦房里的下人便来回话,“黄大人原是要歇了,只是听闻王爷有事寻他,便又披了外裳,奴才照您的意思说了,道是不打扰黄大人歇息,他却说无妨,让您只管去。”
说起此事,这下人还有些不安,生怕会因着打搅了黄谦休息的事情被骂。
云霄却没说什么,将下人留在房里看照炭火之后便径自出了门,显然是不打算让他跟自己一起去见黄谦。
“怎么了,刚才你身边儿的人来说有事找我?”同进同出这么些日子,两人之间早没了什么隔阂,说起话来便像是相识许久的友人。
观黄谦如今,云霄心中自在了些,将李昭烟来信要他回去的事情说了,更多的自然没透露,只说:“如今蜀地正是关键时候,可这事情我琢磨着应当不是母亲的意思,恐京中有变,这一趟多半免不了了。”
“家中的事情自然要紧,这边我看着就是,本来最关键的时候也已经过去,倒不必都耽搁在这儿。”黄谦多少猜得出些燕王府如今的遭遇,自然不会拦着云霄。
“来时说好了一道回去,眼下却是要食言了,总觉得留黄大人一人在此有些不妥。”云霄迟疑的也是这,他岂会担心黄谦处理不好这边的事情,只是事情枯燥,若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的话岂不是有些惨。
半大的少年,即便会藏心思,这些事情上还是会流露出些真实情感,一眼便叫黄谦瞧了出来。
好笑地在下颌胡茬上摸了一下,黄谦爽朗地道:“我又不是女人,难不成还缠着让人陪着,我倒是不知这些日子给霄王爷落下个这样的印象?”
黄谦将自己比作女子,虽只是一句玩笑话,却仍将云霄逗笑,也没了先前的愁绪,“黄大人这是什么话,不过是你我一同离京,自然也一起回去才圆满些,黄大人却是在开玩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