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才好笑道:“你何必吓他,现在得知了要面见皇上,他这两天怎么能睡得着?”
“那不是正好?”苏楚陌在李昭烟面前向来话多些,调笑道:“他憔悴一些才更能取信于皇上,否则遇了这事情还能神采奕奕,说出去反而让人觉得是在说笑了。”
李昭烟一经提醒才想明白其中关窍,一时面上笑意更盛,“王爷脑子转的倒是快,我半点儿也没往这边想,还是你说了才想到,只是这些细节皇上未必会注意吧?”
“烟儿也说未必,万一就有人撺掇着皇上去注意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,谁又知道会不会坏了事?”一提到这些事情,苏楚陌总是愿意多说两句的,虽然他仔细能护着李昭烟,但还是想尽可能让李昭烟多知道一些,毕竟凡事总讲究个万一。
这倒也是,想到刚才那人说透题给孙华岳的是皇帝身边儿的人,未必就不能在皇帝耳边撺掇些什么,到时候就不好说了。
……
正值夏末秋初,一些娇气的植株已经有叶片泛起微黄,藏在葱笼的枝条间,不细心便难以察觉。
宽敞的屋子里,几位大人正批阅着最后的答卷,数日已过,答卷阅过大半,只余下最早交上来的几分。
“这些日子一直忙的分不出心思,如今到了最后,咱们也闲聊几句?”最靠近门口的大人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,搁下笔端起了杯盏。
除两位大人坐着没动,其余年轻些的不免也有些坐不住,转眼便有人应了话,“这阅卷确实是个麻烦事儿,只是看看这些年轻人的见解,有时候还是有些意思的。”
“可不就是这么说,我们这些人虽已在朝为官,可到底有些被束缚住,不如这些义气正盛的年轻人也属实在于情理之中。”另一边也有人开了口,话语间不难听出唏嘘之意。
先开口的人闻言看了看门外,见往日替皇帝盯着他们这些人的庆公公不在,低声问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