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成锦眸中微动。
张延龄去西域时,已被剥夺了田庄和门铺,如今,只剩一座府邸。
没有什么便宜可占了。
刘瑾就喜滋滋的站在严成锦和朱厚照旁边,却许久不见严成锦出声,主动道:
“爷,严大人曾许奴婢,若从黄金州归来,举荐奴婢为司礼监掌印大太监。”
萧敬表情凝固在脸上。
太上皇弘治微微挑眉,太监是皇帝的内官,岂能容文官举荐,这不是在皇帝身边安插亲信?
大明建立朝至今,文官与太监勾结祸乱朝纲,并不少见。
“严卿家,他所言是真的?”
严成锦想了想,道:“是真的。”
“你身为内阁首辅,怎么能向皇帝举荐太监,要是传到百官耳中,不是引来百官不满?”
萧敬忽然松了一口气。
张太后也挑眉看向严成锦,朱厚照想说什么,却看见严成锦抬头。
严成锦仔细想了想,浑不在意:“举贤不避亲,刘瑾是个人才,从东征岛国,至北抗鞑靼,到西开唐宋,南下西洋,立下许多汗马功劳,是新皇的怀恩太监。
朝廷却一直未给其封赏,臣心中有愧……”
说起怀恩太监,太上皇弘治眸中忽然浮现一抹水雾,能稳固江山,是得益于怀恩太监的恩情。
这时候,自己再不会来事,那就是脑子被驴踢了啊。
刘瑾连忙掏了掏怀里,“太上皇,这是黄金州的舆图,还有航海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