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东阳告假几日,缺人阅奏。
下一步,就是告病请长假了,岂会看不出这老狐狸的套路。
“夫君,为何不想爹致仕?”
“你大哥和二哥不孝,李公致仕一人在府上,容易思念成疾,为夫也是为李公着想。”严成锦面色如常道。
李清娥不疑有他。
爹是重情义之人,当初娘亲去世时,爹一人郁郁寡欢许久,生了一场大病。
“清娥陪夫君去一场,也是应该的。”
下人从新院牵出一辆马车,严成锦扶着李清娥坐上,一刻钟后,到了李府门前。
走过庭院,严成锦就看见李东阳围着火炉看书,果然没病啊……
李清娥将新织的毛衣递上,刚好合李东阳的身子,严成锦思索片刻,等李东阳重新坐下。
“你来劝老夫入宫?”
“不是,来向李公商议一事,李公为次辅,下官为首辅,如何?”严成锦毫不犹豫的说出来。
李东阳翻着书,心知此子,是想借他稳定朝中局势。
若此子当官,只怕有大半老臣会致仕吧?
“本官为何要帮你?”
“李公当真要逼下官?”
“逼你又如何?”
严成锦从怀中抽出一本小册子,旁边的管家嘴角猛地抽搐几下,连忙借故避之不及。
“这是什么?”李东阳微微抬头。
“那夜李公喝了酒,跟下官吐露了许多真言,李公藏得真深啊,竟最爱青楼伶妓,还写了不少诗,下官记得其中一首是………”
“你、你住嘴!”
李东阳愤然地接过,打开一页看了几眼,又迅速合上丢进火盆里,脸色也变得躁红起来。
“你、你还有多少本?”
“就这一本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