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。
“太上皇看松江府的运粮明细,
臣此前,在南直隶并无买卖,不知漕运纳粮明细。
可如今,水手出海捕鱼,口粮就是从北直隶南下,要经过漕运。
臣命谢玉清算,发现实际纳粮比清算出来的数目多,才知晓此事。”
平江伯的事,他早就知晓。
朱棣时期,平江伯陈瑄就督管漕运,开凿清江浦疏通运河有功劳。
清江浦运河,是淮安府的一段。
以前,江南的漕粮运到淮南,淮河和清河不相通,要经过一断陆运,消耗靡费巨大。
陈瑄开凿了清江浦,不仅打通了两河,还让漕运的运力从两百石,上升到五百石。
朱棣给他赐下铁卷,子孙后代可免一死。
平江伯几世掌管漕运至今,逾百年,不用查,也知道是大贪。
太上皇弘治眯着眼睛,声音很轻,音调却抬得很高:“出海捕鱼好几月了,为何不报?”
“事关江南众多官绅,若臣是首辅,早就查了。”
太上皇弘治:“……”
这家伙明示暗示,想当首辅。
平江伯几世在江南,与江南士绅互为勾结,也不奇怪。
“你捅出此事,应当有解决之策了吧?”
“臣又不是首辅。”
“……”太上皇弘治。
“……”萧敬。
……
大殿外,李东阳心情复杂不安,看向旁边的谢迁。
“于乔,此子并非针对你,乃是揭举平江伯误伤。”
“疏奏都递给太上皇了,还写着愚弟的名字,你真当愚弟是真愚不成?”谢迁拂袖冷声。
朱厚照扒在窗上,面上眉飞色舞的模样。
父皇担忧会牵连士绅,可他并不怕呀!
若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