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出现在大殿中。
太上皇弘治微微动容,深吸一口气,才没有在殿前失仪。
诸公面色急切的看过来,虽说已经回宫,可也不知有无染疾,样貌也消瘦了。
朱载堃大眼睛环视一圈,观察众人的反应。
“威武,在房山看到了什么,如实说来?”
朱载堃十分为难,半天吐不出一个字。
朱厚照板着脸,故作生气的样子,“嗯?”
“看见没有穿衣服的人。”
殿中一片哗然。
诸公面色俱变,想不到是看到如此污秽的东西,可孩童的话天真无邪,这还有假吗?
朱厚照差点噎死,“你不要陷害父皇。”
“真的是没有穿衣服。”朱厚熜眨了眨大眼睛,替好兄弟朱载堃作证。
太上皇嘴里发出磨牙的声音,扶着御案的手,死死抓住砚台。
诸公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。
严成锦仔细想了想,道:“皇孙应当是说,没有衣服穿的流民。”
大殿中气氛渐渐回暖。
太上皇弘治又问:“载堃啊,这几日过的如何?”
“肚子饿,饿到想抢东西吃,孙儿抢了方小幺的馒头,偷了张十七家的葱饼,还拿了黄大娘藏在床底的铜板……”
太上皇闻言面色大变,目光渐渐转向朱厚照。
诸公捂着胸口,仿佛颜面扫地了般。
朱厚照抄起朱载堃,“父皇知道了,你什么都不用说了。”
“太上皇,皇孙还小,饿了便会依照本能去填饱肚子,此乃人之常情,臣以为……”严成锦拱手说道。
太上皇弘治默不作声,面色阴沉到极点。
“严卿家不必多言!”
朱载堃见皇爷爷和诸公都生气了,要揍死父皇,想来父皇以后不敢欺负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