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入阁是光耀门楣的大事。
太上皇弘治露出些许疑惑之色。
这时,小太监走进来禀报:“户部尚书王琼求见。”
行礼后,王琼持着芴牌躬身:“严成锦与臣商议,要借良乡衙库银子,二百余万两。”
“他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?”
寻常家用,就是吃也吃不完这么多银子啊。
该不会是要造反吧?
王琼微微抬眸,目不转睛的看向太上皇弘治,“严成锦未说,新皇应当知道。”
太上皇弘治对银子的去处极感兴趣。
“厚照呢?”
“出宫了。”
……
房山,流民草棚。
空气中充斥着牛尿的味道,明明不下雨,湿哒哒的泥土却能没过皂鞋。
良乡繁盛后,流民反倒多了起来。
“父皇,我们来这里做什么?”
朱载堃仰着小脑袋,大眼睛看向朱厚照,小鞋满是泥土。
身后是一脸茫然的朱厚熜,见了周围长相古怪的人,紧紧抿着嘴巴似乎有些害怕。
“父皇要教你做贤君。”朱厚照背着手走在前头,满脸认真地道。
“何谓贤君?”
朱厚照想了想,一边走一边说道:“师傅们可教过你背君道?”
“为君之道,必须先存百姓,若损百姓以奉其身,犹割股以啖……”
“可知道是何意?”
朱载堃和朱厚熜有点茫然,摇了摇头。
朱厚照仿佛早已料到一般。
当初他听到这些道理时,也不知道是何意,后来在良乡,老高说他何不食肉糜,他才通晓君道中的道理。
百姓吃不饱肚子,就会想方设法造反。
在宫中听师傅讲学,终究泛泛而谈,来良乡住几日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