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”
百官拉下脸来,此子捂上一月,不稀奇。
刘健忍不住道:“还有其他事?”
“鞑靼人的确南下掳掠,递呈到兵部的疏奏有真有假,不过,臣听闻一个不好的消息,不知?”严成锦踟蹰道。
大殿中,人人竖着耳朵,都想听听严成锦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太上皇弘治催促道:“说。”
“朝廷施恩的政令下得太晚,鞑靼的百姓,多朝瓦剌迁徙而去。”
太上皇弘治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。
大殿中一阵哗然,诸公面色忧心忡忡。
他们不关心鞑靼百姓的死活,只求不造反便好,可迁徙到瓦剌,就壮大了瓦剌的兵力。
一下子,百官懵然了。
严成锦顿了顿,又继续说道:“开春有虏寇扰边,也有投诚的饥民,但皆被边将斩杀邀功。”
大明和鞑靼没有仗打,失去晋升的机会。
难得有鞑靼人劫掠,边将自然混水摸鱼,捞一把军功。
这也不怪朝廷,边将常年与鞑靼人交战,恨之入骨,不将他们视为百姓。
张敷华动容,躬身道:“臣失察。”
这些边将狗官竟一封疏奏也不传回。
朱厚照很满意地看了严成锦一眼:“儿臣早就说过,拨赈银安抚,父皇和诸公不听儿臣的,此事,当抵去一件功绩。”
太上皇弘治瞪了他一眼,不成想瓦剌会接纳鞑靼的百姓。
转念一想,鞑靼与瓦剌本就是一家,吸纳鞑靼百姓也合情合理。
蒋冕道:“眼下,还是先应对为好,可否在蓟州和霸州抽调马匹安抚?”
鞑靼人向来好战,必定也有不愿归顺瓦剌的人。
虽然会损失一些马匹,可却比激化九边矛盾,再引发战争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