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我等诸公所治天下的理法不同,蒋大人暗自派人调查他,此子知道了,也不会罢休。”韩福说道。
他又何尝存有害人之心?
只是践行治国之道相佐罢了。
前大理寺卿杨守随大人说过,此子不计后果行事,今后朝廷必取灭亡。
见蒋冕沉吟片刻,韩福说道:“下官知道九边为何卖官鬻爵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九边向太仓库和太仆寺借的银两,到期了,此事说起来,不论如何处置,严恪松皆脱不了干系。”
以前,九边有鞑靼为威胁,不能轻易裁撤将领。
今时不同往日。
……
延绥,边军大营。
正值秋日,秋风飒爽,边军士卒极喜欢策马奔腾在草原上,赶着跑步鸡和牛羊。
可今日,严恪松却丝毫高兴不起来,看完手上的急奏,怒容渐深。
大营中央,跪着两个人。
延绥副总兵刘仁说道:“本想皆募兵之由,填补上这笔银两,没想到连累的总宪大人。”
正统时募兵,是可以直接卖官的。
三边距离京城上万里,朝廷撤去镇守太监,只要做得隐秘些,就能募到银子和招募兵马。
一石二鸟!
但新来的兵部尚书有些手段,安插探子在军营中。
严恪松满脸愁容和怒意,无奈地道:“带军官毁坏城墙,又是怎么回事?”
另一个人,大同甘肃游骑将军邵锐愧疚道:“向朝廷请乞靡费,朝廷不拨银两修缮墩堡和烽燧,城墙若坍塌,必会拨给银两。
大同和宣府也是如此,属下效仿一二。”
大同和宣府在三边之外,不归严恪松管辖。
严恪松心中泛起寒意,私自贩卖官职,按明律,需要罢官流放。
他尚且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