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成锦道:“臣正是来请罪,将陛下赐给臣的免死之物,归还陛下。”
特意将免死二字咬的极重。
萧敬底下头,生怕被弘治皇帝注意到嘴角的笑意。
咱的好日子来了。
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,鼻子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,鼻息沉重:“严卿家,不愧是朕的顾命之臣!”
啪嗒!
萧敬的云展掉到地上,震惊地看向弘治皇帝,是咱听错了,还是陛下糊涂了?
可他转头时,正逢遇上弘治皇帝通红的双目,视线凌厉无比。
“奴婢该死!”
忙跪在地上,将云展捡起来。
严成锦愣住了,思索陛下的举动,幸亏,今日来奉天殿劝谏。
弘治皇帝心知宁夏疾苦,还要背这样的税赋,心中亦动摇过。
可为了补偿张皇后,还是未开口,虽怪严成锦私下动作,可他亲自来坦明时,怒意却消散无踪。
“回去吧,朕不要这破牌子。”
严成锦也不客气,顺手揣回怀中。
早朝时,弘治皇帝下旨命户部除去宁夏和松江府的红花税。
百官宛如石化般站着,此税如蛆附骨,多位大臣请乞多次,竟这般轻易就废除了。
谁请乞的?
诸公茫然四顾。
杨随守看向严成锦,只见他持着芴牌站在原地,倒不像是他请乞的样子。
此事彰显陛下奢靡,就像看人出丑般,严成锦有自知之明,并不想揽功。
“此事如此作罢,诸公还有事要议吗?”
大殿中一片死寂。
弘治皇帝看向萧敬,站起身来:“退朝吧。”
严成锦走出大殿,御阶下的小太监早已等候多时了般,慌张地小跑过来:“严大人,您快救救皇孙吧。”
朱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