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朝后,弘治皇帝先行离开,严成锦想回内阁,却被张家兄弟拦住去路。
张延龄气地咬着牙齿:“狗官,把我的府邸还回来,否则,休怪我们兄弟去娘娘那儿告你的状!”
张鹤龄一巴掌闪扇过去,你这样说他能还吗?笑吟吟地对严成锦道:“贤侄啊,还给我们,咱们兄弟一高兴,就什么也不说了。”
“寿宁侯威胁本官?”严成锦抬头问道。
李东阳知道,此事传到娘娘那儿,又会传回陛下耳中:“议红花税目就是干政,若二位涉政,莫怪本官弹劾。”
张鹤龄和张延龄面色一变,绿着脸走了,李东阳惹不起。
从大殿出来,曾鉴提醒严成锦道:“他二人往坤宁宫去了,陛下夙兴夜寐,少陪在娘娘身边,红花入贡,是对娘娘的补偿,你再提,会触及逆鳞。”
这小子嘴上说不提,只怕心里还琢磨呢。
严成锦颔首点头:“多谢曾大人提点。”
翰苑,
胡煜不停张望着小院门口,孙景文传疏奏入京,今日,陛下或许会廷议红花税目。
见翰苑学士毛纪大步走进小院,他快步迎上去,躬身:“大人,陛下罢免红花税目了吗?”
“回绝了,此事无人能废,不要惹祸上身,回去修书吧。”
胡煜泄了气般轻叹一声。
严成锦在翻阅宁夏历年的红花税,红花入库,以石计数,就如同鸭绒按斤算。
折银还税赋,还欠七石红花,难怪孙景文猴急。
此税,的确害人呢,不过,请废三次未成,陛下铁了心留着。
到了申时,严成锦准备下值了:“下官有要事,去东宫一趟。”
出了值房门,却被一个翰苑文官拦在身前。
胡煜言简意赅,躬身道:“严大人应当知道红花税,下官去过宁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