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愿自罚俸三年。”
罚俸三年,少说也有一千多两银子,众人并无异议。
严成锦道:“此事事关陛下颜面,只罚俸三年,臣以为刑量太轻。
不如先放一边,先议淮杨之事?臣有事要奏!”
话音刚落,六部大臣和九卿也陆陆续续到了。
杨廷和和费宏退到一旁,看陛下的脸色,似乎发生了大事。
马文升几人刚到大殿,茫然四顾,还不知实情。
萧敬扯着嗓子,宣读疏奏:“臣陈良辅奏,淮杨秋冬干旱,恐明年少雨,漕运不能行船……”
听完疏奏,马文升面色皱得像拧紧的手帕,秦紘和曾鉴黑着脸。
兵部要军饷,工部要修缮宫殿和治水的银子。
江南是朝廷头等赋税之地,若商税和赋税减半,国库又要紧缺了。
曾鉴仔细考量许久,两害相权取其轻:“陛下,商税和赋税需要取舍,不如取商税,舍去赋税,让士绅将江口堵塞蓄水。”
江口堵住,百姓就没法种田了,正好减免一半的税赋。
但商税收得多。
秦紘颔首点头,这样也不至于商税和税赋都减半。
马文升却摇头,坚定道:“臣以为不可,粮食事关人丁兴旺,若闹饥荒,将有大量的百姓死去,空有银子又有何用?”
堵住江道,良田就荒废了。
意味着大半年无收成,江南是大明的粮食大省,可见会断去多少粮食。
刘健捋着胡须,苦着一张脸。
不管是蓄水和放水,都不可取,可如今,必须抉择其一,趁河水还没解冻,尽快将河道堵起来。
正在这时,严成锦的声音宛如天籁般响起,令弘治皇帝浑身一震。
“臣有一句话,不知当讲不讲?”
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,弘治皇帝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