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反驳他而反驳,并非是为朝廷着想。
刘健和李东阳几人的儿子,要么已经宣布考不上科举,要么已经安排了官职,与他们的利益关系不大。
他们在乎的,仅是心学能否被尊为国学。
熊繡似乎只是为了辩倒他。
刘健捋着胡须,道出了百官的担忧:“虽然秋闱,只在北直隶考察,以心学取仕,可终究未得到验证。”
“若推行后无用,下官便引咎辞官。”
严成锦估计,就算辞官了,等朱厚照登基,也会被再启用。
没准能跳级,直接当上内阁首辅,就好比后世跳槽,涨工资更快。
熊繍和秦紘眸中微微一亮:“严大人如此有信心,心学有过人之处,能在北直隶推行?”
弘治皇帝瞪了严成锦一眼:“别整日将辞官挂在嘴边,将王守仁召来。”
很快,王守仁出现在大殿中。
大臣们对王守仁的脸色也不好。
“朕听严卿家说,王卿家的心学,是从宋景几人身上所悟?”
“正是,亦与严大人提点,有莫大关系。”王守仁道。
王守仁的圣人尊称,是死了很久,世人所封的。
若能在世成圣,不知对大明和天下,是何等一番景象。
大肆推行心学,或许能让王守仁立地成圣。
严成锦道:“臣相信,王守仁能成为圣人。”
王守仁微微躬身:“臣必定会穷尽一生,成为圣人!”
成为圣人需要通晓世间一切道理,对世人有大功德,并且造福天下的人,才能称为圣人。
你们当圣人是大白菜,想变就变?
不好好反省就罢了,还敢妄称成为圣人。
弘治皇帝目瞪口呆,一个真敢说,一个真敢答。
大臣僵硬地拿着持芴牌,像寺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