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玟不知王守仁要做什么,连忙下了一道军令,分发干粮。
手里拿着碎饼,望着山头势不可挡的烈火,吃完这口干粮,也该烧得差不多了吧?
“王大人,我等没有舆图,不知隘口后的地势如何,先派探子去打探,再行军也不迟。”
“不可!等火势烧到山顶,就冲过去。”
王守仁拿着单筒望远镜,宛如石头般,一刻不休地盯着山顶。
似乎在等待一个时机。
士卒们知道有恶战要打,狼吞虎咽。
一个时辰后,红彤彤地火苗,蹿到了山头,火线也慢慢收缩成一个点。
“行军!”
五人探子先行探路,大军紧随其后。
董玟不知道王守仁在等什么,但他能肯定,王守仁在等的是一个时机。
只是王守仁从来不肯透露半句。
地上残留余温的火炭,被大军踏灭,硬生生走出一条路来。
冲过隘口后,王守仁对着董玟道:“董大人带一千人搜寻山林,追杀山上的伏兵,他们带着火器和重弩,必定走不远,切不可让他们回到军营。”
琉球士卒大部分没有甲胄,穿着布衣,防御不了重弩。
董玟知道事关重大:“王大人呢?”
“本官与大久保决战。”
隘口的防线被攻破,敌人必定士气低落。
这时候正是敌军最弱的时候。
此时,萨摩国大营中。
几座用海石堆砌起来的石屋,黑暗而静谧,传出均匀的鼾声。
“将军!王守仁率军冲过隘口了!”
屋里传出一阵急促的声音,门被打开。
大久保露出得意的笑容:“琉球折损了多少人?”
“没……没有折损。”
大久保拔出佩刀,不可置信地怒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