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成锦面色古怪的看着他,天不生明朱厚照,历史万古如长夜。
百官从鼻孔中嗤地呼出一口气。
你平日玩劣就罢了,竟敢如此趁陛下昏厥之际,谋权篡位?
“殿下,快回去东宫读书。”
“朝中大事,岂是殿下能干预的。”
言官们好言相劝,东宫的小太监哭丧着脸,抱着朱厚照的大腿:“殿下别上去。”
“不上去如何监国!”
朱厚照一脚将他踹开,喜滋滋地道:“本宫身为储君,父皇常常让本官观政,如何不能监国?”
陛下却有让朱厚照观政,但却没说他可以主持廷议。
言官们纷纷看向自家部堂,马文升摇头道:“不理会就是。”
朱厚照拿过黄册瞧了眼:“父皇励精图治,还少了二百万人口,果然勤勉是无用之功。”
百官隐忍着怒意,若太子还年幼,定要拖出去教育一番。
可接下来,他们却看见朱厚照无比认真,眼睛眨了又眨,将黄册看完。
“本宫知道了,人口并非是消亡,而是成了流民,故并未出现在黄册中,
陈师傅,延绥的兴修长城的百万流民,可在黄册中?”
陈清摇摇头:“流民不记录在册。”
朱厚照这厮说话一副天下我最聪明,十分欠揍的样子。
可他分析却在理。
严成锦不禁想起山东三地地崩的难民,成了流民。
流民除了没户籍,流动性也极强。
弘治四年五千三百多万人,到了弘治十五年变成五千零八十万人。
这十一年间,并无大规模战乱。
所以,这些人应当是成了流民或隐户。
百官们听着有点道理,却不想搭理朱厚照。
朱厚照却上瘾了,对着严成锦道:“严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