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皇帝目光灼灼,仿佛看透了严成锦般:“朕就知道你会这般,准了。”
百官们像每天吃完饭要呷一口茶一样,习以为常了。
到时,藩王薨逝于良乡,该弹劾严成锦,他们还是会弹劾的。
回到都察院,严成锦命人通知各暗探,藩王出门需戴着人笼嘴,如有不戴者,得下等评定。
如此狠厉的惩罚,想必藩王会遵守。
不过,严成锦还是想尽快结束藩王大计。
死三个藩王,就算是陛下也扛不住。
藩王在封国纵欲无度,身体早已被掏空,与一般的流民无异。
抗生素还未做出来……
冥思苦想一夜,严成锦也没想到好的办法。
清晨,严成锦穿好常服,昨夜下雪了啊。
喝过羊奶枸杞粥,严成锦坐在轿子里,听着探子们禀报。
“从今日起,若藩王身体有不适之处,立即回京禀报本官,不必等翌日卯时。”
暗探们面面相觑,仿佛有话要说。
盯着宁王的暗探,率先道:“宁王夜里就寝时,没穿衣,着凉了。”
整日同床共枕,就算是母猪,也有感情了吧?
严成锦不觉得奇怪,天黑之后的人之常情罢了。
紧接着,盯着兴王的暗探小心翼翼:“兴王七日前沐身,便有伤寒的迹象……”
这么冷的天,还天天沐身,身子有什么不干净的病?
严成锦在考核册上记下,示意继续。
盯梢衡王的暗探道:“衡王前日咳嗽,不过,并无大碍。”
衡王朱祐楎,是成化皇帝的第七子,朱厚照的七叔,亦是个聪明人。
兴许,是在封地时,常常听书,到了良乡后,在良乡壹号茶楼,混了个乙等说书人。
管吃管住,还能睡粉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