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真是失手,至少会有一箭,射在焦芳的轿子上。
但,四支箭矢,全都精准射在焦芳的轿顶。
严成锦看出来他是故意的,欲要驱赶焦芳。
“天下唯小人与焦芳不可信。”王越微笑道。
他在前朝时混得风生水起,又当过都察院都御史,焦芳是什么货色,他一清二楚。
严成锦见王越似乎对焦芳极为了解,便装傻:“大人知道焦芳?”
“此人亲近北派官员,仇视南派官员。”王越道:“喜欢敛财,比老夫还好色百倍,心肠毒辣,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。”
严成锦记得,焦芳跟儿子焦黄中争小妾来着。
还画过一幅讽刺南派官员的图。
王越提醒:“宁可信太子,也不要信焦芳。”
“王师傅,你这是何意!本宫比焦芳好千百倍,岂是焦芳可比?”
朱厚照不忿地声音传来。
严成锦四下看了眼,在一旁的屋顶上,看见乐不可支的朱厚照。
不远处,有个给朱厚照垫脚上屋顶的小太监。
这厮定然看见了。
王越干咳一声,勒转马绳:“本官告辞。”
朱厚照从屋顶上爬下来,想不到,不经意看到这一幕,笑嘻嘻道:“王师傅的箭,射得不错,本宫最多只能射三支。”
“还请殿下不要告诉陛下。”严成锦叮嘱。
“你放心,本宫发誓不会告诉父皇的。”
“其他人也不许说。”严成锦补充。
“这个……”朱厚照迟疑不决。
果然,这厮想通过小太监透露出去。
严成锦将朱厚照骗进府中,好说歹说,送了他一壶葡萄酒,才让他发了一个誓,对全员禁言。
朱厚照出宫正是来要酒的,乐道:“本宫倒是喜欢焦师傅,去抓蛐蛐,他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