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从西北一路赶回来的牛,就这般送给严成锦了。
严成锦转过头,撒腿就跑。
张鹤龄跺了跺脚,一巴掌呼向张延龄:“你知他胆子小,还吓他作什么!”
张延龄极为委屈,以前他还敢吆喝哥哥一声,如今寄人篱下,吃多大米饭,便会被骂得抬不起头来。
哪里还敢顶撞张鹤龄。
张鹤龄嗖地一声冲出去,忙喊道:“贤侄,咱们是来买牛的,给银子!”
碍于陛下和张皇后,他不敢对严成锦动粗。
此子一封疏奏,就可能招来陛下的伤饬。
他怕陛下把他的宅邸和田庄收了。
严成锦转过身来,带着几分警惕。
他正要跑回都察院喊人呢,那群御史打起人来,天打雷劈都不松手。
“二位爵爷要买牛?”
张鹤龄堆着笑意:“是啊,贤侄想怎么卖?”
“公牛五百两,母牛一千五百两。”严成锦一本正经道。
刘文泰这几日,正在努力给奶牛人工催情。
生了崽子,再卖给张鹤龄就是。
“哥,买公的,公的便宜。”
“公的下奶吗!”张鹤龄怒骂。
他暗自庆幸,差点又被这小子忽悠了。
心里算了一笔账,一头母牛一日产奶五十斤,能装五十小罐。
一日就是……五百两!
三日就能把本钱赚回来了?
张鹤龄乐道:“四头,我全买了,你今日就送过来。”
严成锦摇摇头:“还在肚子里,爵爷可以先交定金,生下来后,自然会送过去。”
张鹤龄犹豫一番,料到了这小子不会卖母牛,小的也不错,年底就生出来了。
听闻牛的寿命,只有二十年。
那五头奶牛已老,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