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打了人赔点银子就成了,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。
幸亏他稳重一些,没去良乡。
“张贤太不慎重,若不是流民赶来,恐怕他难以收场,智商与王守仁相比有不小的距离。”
严成锦暗想,只怕陛下已经知道了。
奉天殿,
弘治皇帝坐在御案前,有些心不在焉,脑海中始终萦绕着摊丁入亩四字,“良乡推行得如何了?”
牟斌道:“士绅带着人聚于衙门,还将张贤打伤了。”
“严成锦可在良乡?”
“不在,这两日都在家京城。”
弘治皇帝陷入沉思,这个家伙定然是料到了良乡士绅的反应,推行新法伤及士绅的利益,定会反抗。
“良乡如何,天下便会如何。”弘治皇帝叹息一声。
良乡的士绅远不及天下,反抗起来平息容易,天下的士绅若要反抗,平息起来就难了。
曾府,
自打宋景去了良乡县后,再也没回来,眼看秋闱就要来了,曾鉴暗中着急,今日向陛下告假一日,准备去良乡县一趟。
宋景谦恭温良,深得他欢心,出发前还命管家准备一些糕点。
曾鉴坐上轿子去良乡。
轿子里头热,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歇一歇,坐在路边的阴凉处。
他任工部侍郎时,来过良乡。
良乡穷啊,只有三条街道,歪歪斜斜的米字去掉一横。
这种穷乡僻壤,官道上极少有商队出没。
可才在路边坐一会儿,眼前就走过了四队车马。
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。”
天天要上朝,即便听闻良乡有工坊和商队,也没有闲暇来看看。
坐上轿子启程,没走多远碰上了关卡。
良乡设置了税卡,所过的货物要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