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也不挑黄公壚。
我也不是奇男子,我也不是贱丈夫。
用则兼善于天下,舍则困守于穷庐。
圣贤之训乃如此,不义富贵安足图。
偶然吟罢发长叹,明月满庭清兴孤。”
吟完这首诗,弘治皇帝看向李东阳,含笑道:“李卿家,你的诗,太闷了。”
李东阳心急如焚,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了,竟性情大变,还说起纳妃来。
萧敬不敢吱声,站在一旁,那夜陛下在奉天殿坐了半夜,忽然放声大笑,换去冕服,只穿这一身轻薄的纱衣。
还要看宫中伶妓跳舞,命膳房做山珍海味。
起初他还以为是陛下闷了,谁知,这简直是疯了啊。
李东阳和萧敬偷偷交头:“皇后呢?”
“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。”
弘治皇帝高声:“朕要选妃,民间有出众的秀女,皆可入宫选嫔,朕昨日就吩咐了,为何还不来?”
萧敬连忙道:“陛下,来了来了。”
几十道袅袅依人的倩影,秀女们轻轻地踏着莲步,走进殿中,所穿衣裳宛如七仙女一般,各有特色。
唯一相同的是,皆长得如同出水芙蓉,清新秀丽,万里挑一。
弘治皇帝背负着手,缓缓踱步,走到秀女跟前,来回挑选起来。
“皇后驾到!”
李东阳终于松了一口气,刘健浑浊的老眼亮起来,众人皆看向殿门。
张皇后满脸威严,不急不缓地走入殿中,淡淡道:“陛下,这是为何?”
弘治皇帝笑容可掬:“朕想纳妾,皇后以为如何?”
张皇后脸上依旧留着泪痕,宽慰他道:“陛下想要广布雨露,臣妾自然不该多说些什么,只是……”
“那就好,还是皇后体谅朕。”弘治皇帝打量着秀女,不为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