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成锦心下一喜,仔细品味,又斟酌了一番:“人算不如天算,仕途如何走,岂是下官能决定,不过,家父倒是希望,小侄能在都察院有一番作为。”
说了就是有所图谋,不如借老爹的名头来用用。
李东阳叹息一声:“你颇有才华,却缺胆魄,本官今日得了你的恩情,也不好就此离去,便提点你一下。”
严成锦道:“小侄谨遵世叔教诲。”
李东阳老脸抽了抽,我不过就是提点你一下,怎么成了你世叔了?
不过,拿人手短,也不好驳他面子,说了几句,便就此离开。
一大早,
弘治皇帝在内阁阅奏,十三科道御史传回的疏奏,皆言天下太平,心中稍稍安定。
萧敬惶恐地道:“陛下,太后今早请了御医。”
弘治皇帝一声厉喝:“太后病了,你怎么不早提醒朕。”
弘治皇帝是极为孝顺的人,与太后感情又深,李东阳宽慰道:“或许是太后怕陛下忧心,陛下不如先去看看。”
这些日子,宫中送来了跑步鸡,太后的胃口极好,膳房变着花样给她做。
可没想到,太后却吃出口糜来了,茶饭都吃不下去。
太医院来了几个女医官,给太后看过之后,束手无策。
弘治皇帝让人叫来太医院的院判刘文泰,刘文泰进屋查看了一番,便出来禀告道:“太后阳旺阴虚,湿与热淤,郁久则热,热气熏蒸胃口,致满口糜烂,需要服用一些汤药调理。”
太后张着苍白的嘴,有些吐字不清:“哀家疼得……茶饭都吃不下,如何吃这汤药?”
刘文泰面露难色:“恐怕还要让太后忍一忍。”
李东阳想了想,便站出来:“或许翰苑严成锦,或许有办法。”
弘治皇帝转过身:“李卿家此话怎讲?”
“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