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又是起,循环往复的,估摸着得晕乎。
二月底的天儿,春风似剪刀。
礼成起身时,含钏蒙着扇面,目光扑闪扑闪地看向徐慨。
徐慨回之粲然一笑。
“得了得了!看够了看够了!腻了腻了!”
也不知是哪家儿郎的声音,洒脱又快活,“走!老四!咱们前院儿去畅饮!不醉不归!”
“你能不醉不归!秦王爷可不能!秦王爷今儿个是洞房花烛夜,谁陪着你呢!”
满堂哄笑起来。
含钏突然有些感谢那一层厚呼呼的粉,盖住了她的羞赧和红脸。
徐慨借由递喜结的空档,扶住含钏的手,顺势附耳轻声道,“我不会醉。”
最好不会!
西郊围猎时,可是喝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呢!
小双儿又搀着含钏进了内院,乌压压的一众女眷,先头几位都见过,真定长公主是固安县主出嫁时的全福人,待含钏有种天然的亲近,伸手从小双儿处接过含钏,揽着含钏在喜床上坐下。
喜床上铺满了莲子、红枣、桂子、花生...大红洒金的被罩、芙蓉鸳鸯的枕面、镇被子四角的白玉石榴摆件儿...
所有的陈设都汇成了一句话,“成了亲,就快生孩子!”
含钏脸上应景地红了红,把几位公主哄得哈哈笑出声。
“新媳妇脸皮薄呢!”
“快快!准哥儿!去喜床上打个滚儿!”
随即一个小小的扎着冲天辫、胖乎乎的小郎君,无师自通地冲了出来,姿势极其标准地跳上喜床,左滚滚右滚滚,确保自己每一寸肌肤都与床罩子亲密接触。
含钏笑得厉害,伸手一把抱住这小胖墩,又在小双儿处抓了一把金瓜子递给小胖墩,抬头看向真定长公主。
真定长公主笑道,“这是你淳华姑姑家的孙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