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没有保护好你,让你度过了一个不太美好的梦境。”
含钏原是笑着的,陡然一下子眼眶发酸。
积攒了两辈子的苦,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有形状的眼泪即将找到宣泄的出口。
那个梦太不美好了。
特别是你走后。
含钏看着徐慨,陡然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或是浑浊的泉水。
再也没有人保护她,她胆子很小,从不敢与张氏一别锋芒,安哥儿也不认她,她为了张氏能够对安哥儿稍好一些,忍让着、憋屈着、害怕着、怯懦着...她很想念徐慨,却不敢在房中为徐慨设下一座牌位,她只能将徐慨送给她的书藏在枕头里,闻着那股冷冽的松柏香,幻想着徐慨还在身边。
含钏埋头,用手背重重擦去眼泪,“你...你别死了。”
她承受不起,失去徐慨两次。
徐慨郑重其事地点头,“我不死。”
含钏语带哽咽再道,“也要保护圣人,他是一位好君主,很少有君主像他一样既有人味,又很英明。”
徐慨双手放在身前,严肃承诺,“我必定保护父皇周全。”
含钏哭着再次要求,“不能让三皇子上位。”
小姑娘一声抽泣,“他...他不行...他上位之后,东南边上的倭寇盛行,大魏的商船不敢出海,大魏的货物运送不出去,外面的东西运不进来,福建沿海的民众时常被扰——这是梦里很困扰你的事情。还有,北疆一步一步向大魏蚕食,只差突破嘉峪关这最后一步...”
徐慨神色愈发肃穆。
这个梦,未免也太真实了?
竟细致到这个地步?
如果老三上位,曲家必定借由西陲军蚕食大魏疆土——否则,曲赋为什么要在草原上养兵!为什么要与鞑子勾结!
突破嘉峪关只是他的第一步,紧跟着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