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崔氏尚且横眉冷对,生怕她多吃了一颗米,若再来个身强体壮,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伙计,崔氏能厥过去。
做起糕点生意后,含钏手上的闲钱渐渐攒了些。
一个月能攒个六七两银子,手上总共有个三十来两银子。
若是赁一个小院儿,付三押一,却也有些短。
北京城置宅不易,租赁也麻烦,含钏托胡文和帮忙四下问了问,宽街上连铺带院的宅子出得少,宽街的生意多好做呀,若不是真有难处,谁会把那处的铺子赁出来?若真有前店后舍的铺子,那租金也是奇高的,一个月十二、三两银子,还不包含打点京兆尹和重新装修置办的钱。
胡文和便劝她,搬远一些,租金能降下来,若是搬到煦思门前后的坊间,租金一下子能便宜一半,也算解了燃眉之急。
酒香不怕巷子深。
含钏当然说好,便拎了一盒山楂卷、一盒马蹄糕、外加一匣子翡翠芙蓉酥,烦胡文和帮忙给问问。
可这十来天,一点音信都没有。
含钏停了棒槌,抹了把汗,重新低头使劲砸蒸熟的糯米粒儿。
是在东郊集市里买的隆村黑糯,紫黑糯稻比寻常的糯米更有米香,并且更甜。上锅蒸熟后,放在石臼里用吃奶的劲儿捶打成黏糊糊的糯米团儿,手心沾上没有味道的清油,将糯米团搓成一条一条软绵弹滑的年糕条,年糕条里什么也不加,只放在扁平的簸箕里任由北京城的冬风将其水分吹尽吹干。
集市里也有卖年糕条的。
只是含钏看了看,摸起来干裂涩气,并不圆润光滑,便有些看不上。
一个碗里,一样食材不好,就是毁了这锅菜。
索性自己做吧。
做到天黑,含钏也没把蒸好的糯米打完。
白爷爷与白四喜下值后,白四喜自告奋勇打年糕,白爷爷乐呵呵地坐边上看,品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