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出其不意动的手。殿下以迷药迷倒了我爹,杀了刘公公,又对皇上下了手……”
话没说完,赵太后也到了殿外。
赵太后一路匆匆过来,面色十分难看,再看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御林侍卫和面色惨然即将昏厥的乔皇后,还有泪流满面的梁大郎,赵太后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嗡地一声断了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赵太后以为自己还算冷静,其实已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。
梁大郎咬咬牙,将之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:“太后娘娘,大皇子殿下心存不轨,带着迷药进了寝室,弑杀亲父。皇上,已经驾崩了!”
赵太后像听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,忽然笑了起来:“你的胆子倒是不小。竟敢拿皇上的安危来说笑。”
“李易那孩子,是哀家看着长大的。他就是心气高了些,凡事都爱掐尖要强。不过,他也是个孝顺孩子。怎么可能对亲爹动手。”
“这深更半夜的,你们敢拿这等事玩笑,哀家饶不得你。”
又对面色惨白的乔皇后说道:“皇后,皇上福泽绵长,不会有事的。你别那副要做了寡妇的德性。”
虽然在笑,笑声比哭声还要难听。
乔皇后和赵太后婆媳二十多年,一直不冷不热,心有隔阂。此时,看着赵太后拒绝相信强作镇定的模样,乔皇后心中剧痛难当。
乔皇后勉力张口:“儿媳和母后一同进去。”
永嘉帝是死是活,一看就知道了。
赵太后却不肯进:“天这么晚了,哀家困的很,得先回去睡了。你也别进了,回椒房殿去。等明日天亮了,哀家和你再来见皇上。”
说完,颤巍巍地迈步。没走出两步,就直直倒了下去。
身畔的宫人惊呼着扶住赵太后。
赵太后晕了过去。
乔皇后鼻间满是酸涩,她用力抹了抹眼睛,低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