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放松点。
“你,你是谁?为什么到我们佤厘村来?”
枔靖尽可能温柔亲和地把早就编好的说词拿出来,大意就是:我父亲是郎中,因为家乡条件越来越恶劣已经过不下去了,便准备到外地讨生活。然后路上遇到风沙又有匪寇,于是父亲和族人都…死全家死全村的梗真是超级好用啊,反正都死了也没人去证明。要是谁怀疑故事真伪,那这个人真是冷血啊:你看看,人家都这么悲惨了,你竟然还怀疑人家撒谎?
妇人当然没有那么冷血,或者说自己都这般境地,说不定哪一天也只能背井离乡,哪又心思去理会枔靖身世真假。
妇人:“最近的集镇在二十多里外,从这边一直走…不过现在风沙太大,把原来道路掩埋,若是没有骡马的话恐怕是很难到。”
枔靖哦了一声,显得很难过,“唉,没想到还有这么远啊…对了大婶,我在荒漠里转几天又累又渴,可不可以给我一口水喝啊?”
妇人显得很犹豫,看看枔靖嘴唇干裂,本来很年轻也很俊俏的姑娘,瞧那脸上都被风沙吹皴裂了…而且人家女孩子家家独自在这里…心下一软,像是做了很大决定,“好吧,你跟我来。”
有些不舍地看看地里庄稼,即便她那么用心呵护,可天气继续下去,恐怕这仅有的禾苗也要保不住了…
枔靖跟着妇人走近几户土墙房子中的一间,一路山全是一张张枯瘦而绝望的脸,没有任何聚焦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。
然后因为她这个陌生人出现让视线有了聚焦,下意识跟在枔靖周围,到了妇人的院子里。
不一会儿,一个依旧干瘦而黑的老人在两个青年搀扶下急急走了过来,远远就叫住妇人:“阿苗,阿苗…你你这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啊?”
叫阿苗的妇人大概没想到村长反应这么大,有些局促地解释,将枔靖谎言结结巴巴说了一遍,枔靖从旁补充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