污纳垢。便譬如这段凯申,早年不过是个帮派的混混,只凭阴私手段,竟也成了领袖。内中你杀我,我杀你,你斗我斗你,一边跟外夷勾结,一边对内部白恐,这哪里是得天下的人物?不过是时势造就的王驾前驱,草头王一类的货色。”
听着常昆这么一说,林道长陈道长皆露出莫名之色。
常昆还在说话:“这段凯申阴谋手段不少,却从未有堂皇正大之计。只顾着自己捞好处,视万民百姓而如蝼蚁,这等货色,哪承的起人道盛世?”
陈道长忽然道:“这么说,常兄弟并不看好段凯申?当今天下,不少人可都看好此人呐。”
“看好此人的都是瞎子。”常昆饮了口茶。
林道长于是道:“我道常兄弟看好此人呢。”
常昆摆了摆手:“这等货色,便跪在我面前,我也不多看他一眼。”
林、陈两位道长对视,交流了一个眼色,林道长道:“前日常兄弟登门,说起潇湘藏龙卧虎,不知是否有什么深意?”
常昆哈哈一笑:“我是个求安稳的人,能有什么深意?潇湘的龙虎,不得道长这样的高士看顾着么。”
林道长神色一肃:“看来常兄弟非常人也。”
便道:“前日听了常兄弟的话,我只道常兄弟与段凯申有关,而今看来,是我多想了。好教常兄弟知晓,我师兄弟二人在这潇湘,确是有重任在身。心下怀疑,还请常兄弟莫要见怪。”
常昆道:“我见什么怪?”
道:“倒是有一桩事,我还要麻烦林道长一二。”
“哦?”林道长略诧异:“常兄弟只管明言。只不伤天害理,贫道一力应承。”
常昆大笑一声:“这事说来不难,但极重要。且时机未至。等时候到了,我自寻道长,仔细托付。必非伤天害理之事,道长放心即可。”
这里算是交了心。